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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更不会输。

朝臣们按照品级两边跪开,不知过了多久,翰林院正王齐执笏跪下道:“请皇后娘娘节哀,国不可一日无君,按照旧例,皇极殿外牌匾之下,当有先帝亲笔书信,新皇人选,还请娘娘允许老臣前去取信。”

章琦立刻出列道:“陛下才去,应当先行丧礼,再谈新帝人选。”

王齐抚了抚胡子,苍老的眼中闪过一丝光,“章大人说的是,那不如老夫先取了梁后书信,在列位臣工见证之下打开,登基礼在先皇丧礼之后再办,如此可否?”

章皇后扫了一眼心思各异的众臣,她挺直脊梁,渐渐站起身来,冷声道:“先帝尸骨未寒,王大人是想闹事吗?”

她也知道,兄长是想稳妥起见,这些日子除了她寿宴那日,萧北冥入宫觐见,其他时候,帝王与这个庶子并无交集,但为了以防万一,还是要等先见过了传位圣旨,才能展露人前。

王齐缓缓摇了摇头,“臣不敢。只是老臣受陛下之命,必须在今日取信,还请娘娘勿要阻拦。”

话罢,他取出隆昌皇帝的手谕,呈至章皇后面前。

章皇后接过,眼皮直跳,同床共枕多年,她识得萧乾的字,手谕上的,确实是皇帝亲笔。

她闭上眼,将信递给身侧的瑞栀,无力道:“去查。”

王齐颤巍巍地站起身,在众人的注目之下,去到那房梁之下,取出先帝留下遗旨的锦盒。

殿中落针可闻,朝臣们低着头,屏住呼吸,谁也没见过这样紧张的场面。

王齐打开那金丝楠木的匣子,明黄的一端露出来,勾紧了在场所有人的心弦。

明黄的布帛展开,一字一顿宣读而出,到“燕王”二字时,皇极殿外却忽然传出短兵相接之声,马嘶人喊,乱作一团,沉重的脚步声并铠甲声如潮水般涌入殿中,令人不安。

有个尚年轻的内侍从门槛外爬进来,帽子歪了半边,脸上有血痕,痛哭流涕道:“靖王殿下……起兵了!”

此话一出,章皇后瞳孔微张,几乎瞬间扭头看向了自己的兄长章琦,她的目光显然是有几分震惊,又有几分愤怒。

章琦没有任何的不安,他避开章皇后的目光,阴沉的面颊上忽然显现出几分冷漠,朝服之下的身体有微微的震动。

他等这一日许久了。

早在隆昌皇帝卧病龙榻时,他便想好了会有这一日,也早就做了两手的准备。

倘若先帝将皇位传给捷儿,那自然是名正言顺,再好不过。倘若皇帝将皇位穿给了旁人,他与靖王便只有放手一搏。

便在宫女内侍们乱作一团,刀剑相向之时,自乱军之中走出一个身穿铠甲的身影,他着戎装,手中持剑,与先帝肖似的一张脸却瞧不见任何悲伤。

萧北捷持剑走入殿中,神情阴冷,他环顾了一眼皇极殿,多少次他在此向父皇展示功课,多少次也是在这里,他受了父皇的训斥。

从幼时起,他便看父皇坐在这龙椅之上,掌握生杀大权,皇权之诱人,恐怕普天之下没有人能抵挡这样的诱惑。

只有手中有了权力,才能主宰一切,才能得到想要的权利和想要的……人。

萧北捷眯了眯眼,看着王齐那佝偻的身影,他轻轻一笑,行至他面前停下,“老师,本王才探望过师母,家中一切都好。只不过,本王没有亲耳听到父皇的旨意,还请老师重新宣读。”

王齐三朝为官,服侍过三代帝王,如何听不出靖王话中的意思,他知道对方来者不善,可是先帝将这样的重任交给他,他不能辜负陛下的信任,哪怕舍了这身骨头又如何。

他脸色未变,照着旨意又诵读了一遍。

在听到燕王二字时,萧北捷目光一冷,喝道:“翰林院王齐,伪造圣旨,假传圣意,拿下!”

章琦朝身边的军士使了个眼色。

作为五军都督府的左都督,章琦的命令,自然无人敢违抗。

王齐被押住,官帽微微颤动,他本就七旬高龄,三代帝王皆是对他礼遇有加,从未有过如此屈辱的时刻,“靖王殿下篡夺皇位,名不正而言不顺,必遭天下人所疑……”

其余官员多有不忍,亦有出列替王齐求情者,但俱被驳回。

萧北捷出剑划破那道圣旨,丝绸虽精美却也脆弱,纷纷扬扬落下,如雪坠落。

到了此刻,便没有朝臣再敢言说。

章皇后目睹一切,戴着护甲的手指微微颤抖,场面已经出乎她意料,几乎就是在这样的转瞬之间,一切便都不受控了。

尽管她并不赞同,此刻也已被迫与兄长,与自己的儿子,以及章家站在一起。

她在上位,垂首看着这些跪在地上的大臣,曾经也是在皇极殿,这群老家伙上奏参她无所出,逼皇帝纳妃。

她的嘴角微微弯起,摆了摆宽大的衣袖,冷声道:“燕王与王齐串通,假传圣旨,罪不容诛,禁卫军领哀家旨意,前往燕王府捉拿燕王归案。”

章琦拱手,跪安领命。

燕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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